4月20日,2021年中超联赛恢复,采取分阶段赛制,第一阶段16支球队分为两组,分别在广州和苏州进行比赛。中甲和中乙联赛将分别于4月24日和5月15日开赛。
随着金元足球泡沫的破灭、大量球队分批退出、足球是否具备公益属性的讨论、中性名、工资帽等新政的“强制实施”,让今年的中国足球备受争议。
从1994年至今,中国足球职业化已走过27个年头。一路走来,投入金额不断增加,足球改革计划不断推进。然而,中国男足的世界排名却从40位左右跌落到77位,落后人口只有16万的库拉索岛一位。三级联赛(中超、中甲、中乙)尚未探索出一条可持续发展的道路。职业球队几乎没有自给自足的功能,过于依赖投资人,生存甚至取决于投资人是否退出。不重视青训、盲目归化外援、疯狂砸钱天价引进外援等功利表现,不断侵蚀着中国足球。
中国足协战略规划委员会副主任、教育部校园足球专家委员会委员张璐对《中国新闻周刊》表示,说到中国足球的症结,很多人能滔滔不绝地说个不停,但真正坐下来研究的人却寥寥无几,相关决策者也不知道该听谁的。“中国足球充满了功利主义,这些年来,中国足球一直没有找到病根和正确的方向。”
“金元足球”破产
为限制俱乐部盲目投入、超额支付,早在2018年12月20日,中国足协召开的相关会议上,就公布了未来三个赛季俱乐部年度投入金额的上限:2019-2021年中超俱乐部分别为12亿元、11亿元、9亿元,中甲、中乙俱乐部分别为2亿元、3500万元。此外,还规定中超球队对国内球员的薪资上限为:税前1000万元,国家队可增加20%,为1200万元。但在实践中,由于球队投入属于市场行为,该政策缺乏约束力,难以落实。
根据中国足协2020年底出台的政策,从2021赛季开始,未来三个赛季,中超、中甲、中乙俱乐部单财年总支出(“投入上限”)分别不得超过6亿元、2亿元、5000万元。税前最高年薪(“工资帽”)方面,中超、中甲本土球员分别为500万元、300万元,外籍球员分别为300万欧元、150万欧元,中乙球员为120万元,U21球员为30万元。
为确保“工资帽”计划的实施,中国足协称,除了通过一两家知名会计师事务所落实“工资帽”政策外,还出台了一整套严格的违规处罚规定。单赛季总支出超额,超额比例在20%以内,扣掉6个联赛积分,超额比例在20%至40%之间,扣掉12分,再超额,最高处罚扣24分。
俱乐部若在支付工资方面违反规定,球队将被取消参赛资格,最终将面临降级的处罚。球员若未按规定申报收入(收益),一经查实将面临24个月的禁赛处罚。中国足协还规定,方案中提到的“球员收入”包括工资、有价证券、房产等,但不包括奖金。球员收入统一为税前工资;球员与第三方签订商业合同的,必须经中国足协或授权机构认可,否则收入计入工资;俱乐部不得通过关联公司向球员或其直系亲属支付现金或其他报酬。
之所以出现这么多的工资帽,和中国足球近几年的环境有关。张鹭对《中国新闻周刊》表示,当国务院和中国足协相关领导就工资帽问题征求意见时,他表示同意。“现在中国球员的身价太高了,再不干预,就踢不下去了。俱乐部也同意了,否则在恶性竞争下,俱乐部会越来越吃不消。”
3月19日,中国足协主席陈戌源在接受白岩松专访时表示,中国足球正处于泡沫之中,很多投资者都表示难以维持。毫不夸张地说,它真的到了“崩盘”的地步。“中超俱乐部的投入一般每年都在七八亿元,甚至一两亿多,这在全世界也是绝无仅有的。中超俱乐部的投入是日本联赛的3倍,中国球员的薪水是日本球员平均薪水的10倍,大家都很难坚持下去。”
去年12月,在中国足协召开的中国足球职业联赛治理专题会议上,陈戌源称,“我们俱乐部的投入是日本J联赛俱乐部的3倍多、韩国K联赛的10倍多,球员的薪水是J联赛的5.8倍、K联赛的11.7倍。中超联赛投入这么大,还是没醒悟,是良心死了吗?”
2011年,中国迎来了金钱足球时代。广州恒大足球俱乐部升入中超,金钱足球也开始登陆中国足球市场。金钱铺路,大量国内外优秀球员和教练加盟,球队先后夺得8次中超联赛冠军、2次亚冠联赛冠军、2次足协杯冠军、4次超级杯冠军。足球市场正常生态被打破后,众多球队纷纷效仿,疯狂加大投入。
尤其是一些外援的薪水更是达到了令人咋舌的程度。2016年12月29日,阿根廷球星特维斯加盟上海绿地申花,签订了一份为期两年的合同。他曾公开表示,自己在申花的年薪为税后3800万欧元。按照这个标准,两年内他将从申花拿走7600万欧元,折合人民币约5.6亿元。这一薪水超过了梅西和C罗,让他成为全球收入最高的球员。
2017年2月,德国足球网站更新了2017赛季中超16支球队各自的总身价,总身价高达7600万欧元的上海上港队,远超广州恒大(4818万欧元),成为亚洲身价最高的球队。16支中超球队中,有11支球队的总身价超过千万欧元,其中,上港队以6000万欧元引进的巴西球星奥斯卡,在网站上的身价仅为3500万欧元。值得注意的是,2017年,陈戌源担任上港集团董事长。
据东方体育报报道,2019赛季中超球员总薪资高达48亿元,球员平均年薪约1000万元,甚至超过多支英超球队。随着金钱足球盛行,一些“平民球队”也被迫加大投入。建业集团董事长胡葆森曾透露,该集团2019年的投入就达9.5亿元。不过,这笔投入最终只让球队取得了当赛季联赛第8名的中游成绩。
近年来,中超联赛中埃尔克森等多名优秀外援也纷纷归化。张鹭对《中国新闻周刊》表示,解决足球根本问题的关键是培养本土球员。如果花大笔钱归化球员,势必会抑制中国足球的普及和国内球员的成长。归化球员除了追求短期利益外,从长远来看没有任何意义。“日本曾经一度使用归化球员,但现在又恢复了本土化,国家队的水平也提高了。”
《体坛周报》副总编辑马德兴注意到,以2002年中国男足闯入世界杯为分水岭,商业巨子投资足球队的起点发生了很大变化。从中国足球职业化的1994年,到2002年,很多老板本身就是足球迷,他们投资足球更多是因为对足球的真爱,一种情怀。但后来进来的很多老板对足球没什么兴趣,他们把俱乐部当成宣传自己和公司的工具,平日里很少去球场看比赛,只有球队拿奖了才出来露面。
2015年3月16日,国务院办公厅印发了《中国足球改革发展总体方案》,其中提到了不少关于足球产业的内容,包括:研究推动依托职业联赛发行足球彩票;加强足球产业发展;加大中国足协的市场开拓力度;建立足球赛事电视转播权市场竞争机制等等。
马德兴说,上述足改方案公布后,不少老板看到了足球产业的商机,纷纷涌入足球市场进行投资,他们单纯地认为只要花钱就能把足球搞好,就能从足球产业中获利。在这种肤浅的认识下,他们投资足球的动机是不纯粹的。金钱驱动下的足球让球员的身价膨胀,也让球员变得懒惰。“这几年,我们的球员来钱太容易了,有的球员只要在国内踢球坐板凳就能拿到四五百万的年薪,比五大联赛一些球员的薪水还高。他们更不愿意提高水平,离开舒适区,到海外踢球。”
一位市级足协负责人告诉《中国新闻周刊》,现在很多投资人根本不懂足球,只求出成绩,想用两三年时间打造出一个顶级俱乐部,这完全不符合足球发展的规律。前几年太多俱乐部盲目烧钱,如今金元足球泡沫破灭后,只剩下一片狼藉。“为什么会有泡沫?就是因为功利主义,大家都想快速出成绩,走捷径,这也扰乱了球员市场。”
该负责人还表示,“有的投资人并不是热爱足球,只是想获得政策红利,甚至有的投资人以建足球学校的名义拿地,最后把地皮变成商业用地,毕竟教育用地的价格比商业用地优惠多了。”
淄博蹴鞠队原主教练侯志强对《中国新闻周刊》表示,如今金元足球泡沫已经破灭,足球的投入成本也会大幅下降。他估算,在今年目前疫情形势下,中乙、中甲、中超分别投入1000万元、2000万至3000万元、1亿元,基本就能维持正常运转。
球队大规模解散的背后
3月29日,中国足协公布《2021赛季大名单》,三级联赛共有57支球队参赛。
中超卫冕冠军江苏苏宁未能取得入场资格,球队最终因投资方不感兴趣而正式解散。继去年天津天海之后,成为中国足球连续第二年有球队主动退出中超。此外,2021赛季共有6支球队退出三级联赛,包括中甲球队泰州远大、内蒙古中优、北京人和,以及中乙球队深圳富钢和江苏盐城。
2020年,共有16家俱乐部退出丙级联赛,其中不乏辽宁足球俱乐部等老牌球队。据中国足协公布的信息,辽宁宏运足球俱乐部等11家俱乐部因“欠薪且未能解决”等原因,未能通过准入审核。2020年5月24日,该队宣布告别职业联赛。这支成立于1953年、培养了大批国脚、创造“十冠王”纪录的球队,退出了足球舞台。而包括天津天海在内的另外5家俱乐部,同样因涉及资金问题,“主动声明退出职业联赛”。
根据中国足协公布的扩军计划,到2023年,中超联赛球队数量将由16支扩军至18支,中甲联赛球队数量将由18支扩军至20支,中乙联赛球队数量将由20支扩军至30支左右。随着大量球队退出,业界对三级联赛扩军的前景也愈加担忧。
球队的退出也让一些球员陷入了困境。讨薪一年,一分钱都没拿到。这是2020年辽足前球员、教练、工作人员的关键词。辽足预备队一名球员为了生计,不得不在蛋糕店打工,月薪2000元左右。“去体育局闹,烦死了,足协也不受理。最后请了律师帮忙打官司,但上诉被驳回。他们向中国足协仲裁委员会提出仲裁申请,但俱乐部被取消,中国足协也不再仲裁此事。有球员向辽宁省劳动人事争议仲裁委员会发出仲裁申请,得到的答复是‘不予受理’。理由是,申请人的仲裁请求不属于劳动(人事)争议处理范围。” 一位中甲球队前主教练告诉《中国新闻周刊》,虽然球员看似地位很好,但其实他们非常弱势,权益维护渠道还比较缺乏。“球员在整个职业发展改革中没有发言权,有的球员说裁就裁,说不裁就不裁。”
还有观点认为,大批球队退出,除了经济问题,也与中国足协2021年推动的中性队名改革有关。黄胜华主席在接受东方体育报采访时表示,中性名改革推行有些仓促,现在投资者还需要俱乐部的品牌效应,如果立刻要求队名“中性”,投资者的积极性可能会大打折扣,或许部分投资者会认为“降级无所谓”,对足球产业造成不小打击。
“疫情之下,很多企业的日子都不好过,中性名改为什么不推迟两年?”白岩松在采访中向陈戌源提出这个问题。陈戌源回应称,中性名改已经推行六年了。“受疫情影响,一些企业经营困难,我觉得这跟中性名改关系不大,并不全是冠名赞助带来的经营效益。有人说,这是压死一些俱乐部的最后一根稻草,我却不这么认为。”
关于性别中立改革,张鹭曾与日本J联赛创始人、有“日本足球教父”之称的日本国家队前主教练川渕三郎进行过长时间的探讨。日本职业足球俱乐部过去都是法人制,球员都是企业员工。川渕认为这样对俱乐部冲击太大,俱乐部沦为企业私有财产,不利于发展。球队名称中立化改革后,促进了日本职业足球的发展。张鹭认为,中国的性别中立改革也是正确方向,但何时、如何做要考虑,在实施过程中要尽量减少与俱乐部的磨合难度。
谈及卫冕中超冠军江苏苏宁退出,陈戌源称已与苏宁老板多次沟通,“足球本身是社会公益产品,投资者要有社会责任感,希望以后不要再发生这样的事情。”此言一出,足球是否具备“公益”属性的话题也引发了业内热议。
马德兴称,足球投资人,不管是国企还是民企,都要体现公益性。今年很多球队退出的主要原因,并不是性别中立改革。中国足球职业化近30年来,方案多次出台,提出性别中立、工资帽等改革,但都没有引起俱乐部重视。“这次强制推行后,很多人抱怨,来得太快,来不及准备,这其实是借口。”
对于足球的公益性,张璐认为,职业足球是具有公益属性的商业活动,投资者投资足球既要有一定的公益性,也要有商业性的考量,这样可以增加公司的知名度,促进公司的发展。张璐告诉《中国新闻周刊》,在强调公益性的同时,也应该有相应的对投资者的保护政策。“2010年,我在中超联赛委员会任职时就提出过,是否应该对投资者的公司给予一定的税收优惠,但因为种种原因,这些建议并没有得到落实。”
“在中国足球文化不成熟、公益意识不够的背景下,我们不能要求投资者讲情怀、讲公益,把公司搞破产。”《足球之夜》杂志记者李八桥在接受《中国新闻周刊》采访时表示,很多人对足球公益性理解不够,认为公益就不要钱。其实,福利彩票、体彩虽然有一定的公益性质,但也能赚钱。“关键是如何投资足球,才能体现公益性,让投资者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获得一定的回报。国内至今没有统一的共识。”
股权多元化改革是解决方案吗?
长期以来,三级联赛的俱乐部几乎都是由单一股东所有,这给中国足球的职业化带来很多不确定性。
李八桥说,如果投资人不踢球了,又没人接手,俱乐部就会面临破产。在国外,很多俱乐部老板已经把足球上升到信仰的高度,但中国足球还远远没有达到这个高度。在南美和欧洲的五大联赛中,像博卡青年、拜仁、利物浦这样的俱乐部早已是百年老俱乐部,经历了社区足球、社区足球,才在企业投资下登上职业联赛舞台。但中国足球职业化还不到30年,很多球队都是从企业足球起家的,这也让球队缺乏文化底蕴。
2021赛季,在工资帽、性别中立等政策强制实施后,俱乐部实现可持续发展、保持长治久安,进行多元化股权结构改革是大势所趋。2015年出台的《中国足球改革发展总体方案》明确提到:优化俱乐部股权结构。实行政府、企业、个人多元化投资,以足球场等资源入股,形成合理的投资来源结构。
目前已有多家俱乐部引入多方力量共同投入球队运营,1月12日中国足协正式公布股权转让信息,转让后,中赫国安、国网山东电力分别持有该俱乐部40%、30.69%、29.31%的股权。
3月8日,中国足协官网发布中甲联赛股权转让变更信息:原股东持有俱乐部100%股份,现通过增资扩股的方式进行重要股权变更。公司注册资本增加后,股权比例变更为俱乐部持股35.66%、俱乐部持股36.21%、俱乐部持股28.13%。常奥体育总裁陶婷婷表示,越来越多不同背景的公司参与到俱乐部的投资、运营和管理中,将增加联赛和球队的收入,使其更加稳定。此外,河南嵩山龙门、沧州雄狮等俱乐部也进行了股权多元化改革。
其他国家俱乐部股权多元化的成功案例还有很多。2018年12月,在中国足协组织的财务控制与管理国际研讨会上,企划部部长小林伸树介绍了当时日本俱乐部的股权结构和运营情况:俱乐部有372名股东;年净收入约3亿元,无负债;球员费用严格控制在总费用的30%以内。
部分俱乐部股权多元化改革的顺利实施,也让一些足球人看到了希望。2020年12月9日,淄博蹴鞠队主教练侯志强率队从中甲顺利晋级中甲,但投资方经营不善、欠薪严重,俱乐部最终与其签订了合作协议。四川华坤接手球队后,“大扫除”了原有的队伍包括教练、球员,组建了新的教练、球员团队。之后,“新淄博蹴鞠队”在成都谢菲联基地开始训练。他希望四川华坤对球队一年托管期结束后,球队能够回归淄博,俱乐部可以通过吸引政府或国企入股、参股等股权多元化改革,让球队走上健康发展的道路。
不过侯志强认为,在股权结构改革方面,也要考虑中国国情,不能完全照搬西方。中国足球的投资人更像是赞助商,不想投了随时就撤。他认为,应该有地方政府或者国企入股,起到压舱石的作用。包括山东泰山、河南龙门、沧州雄狮等,都有政府或者国企持股。
人民日报评论称,股权多元化既要结合国际经验与具体国情,更要把握足球作为社会事业和体育产业的多重属性。多元化股权架构确立后,球队不再是某个公司的“广告牌”,要想走得更远、实现良性运营,需要以市场为中心,更加注重球迷的感受。
马德兴认为,实施股权多元化改革,还要注重资本的有序化。不管有多少家企业进来,总体成本都要在可控范围内,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无节制地烧钱。“不能是改革前一个投资方烧钱,改革后多个投资方烧钱。”
“没有功利,一切都是空谈”
业内人士普遍认为,中国足球基础太薄弱,最大的原因就是球员人数少。近日,上海申花队主教练崔康熙在接受五星体育采访时表示,中国足球发展最重要、最根本的问题还是青训问题。“中国还需要更多的球员,需要更多的人参与到足球工作中来。”
2015年足球改革规划中提到,要大幅度提高中国足球运动员的数量,在全国5000多所校园足球特色学校的基础上,到2020年,具有校园足球特色的中小学要达到2万所,到2025年达到5万所,其中一定比例的学校要发展女子足球。2016年4月,国家发改委、教育部等部门印发了《中国足球中长期发展规划(2016-2050年)》。校园足球的近期目标(2016-2020年)是:加快发展校园足球,全国特色足球学校达到2万所,经常参加足球运动的中小学生超过3000万人,全社会经常参加足球运动的人数超过5000万人。 全国足球场地数量将超过7万块,实现每万人拥有0.5-0.7块足球场地。2020年9月11日,教育部、中国足协等七部门联合印发的《全国青少年校园足球八项体系建设行动计划》实施,其中提出到2022年,经常参加足球运动的中小学生人数超过3000万人的工作目标。
但这些政策的落实情况并不理想。教育部校园足球专家委员会委员张璐介绍,德国注册足球运动员人数为208万,法国为103万,英国为82万。日本高中联赛球员人数约10万,日本踢足球的孩子约有100万,韩国、泰国踢足球的孩子也有数十万人。而中国从1990年到2014年,每年踢足球的孩子只有1万左右,近几年可能连1万都不够。
成都是全国首批足球发展试点城市之一,足球人才培养水平在全国名列前茅。成都市足协专职副主席刘刚告诉《中国新闻周刊》,在成都,每年参加市级比赛的小学足球队有1000多支;初中足球队只有20多支,高中足球队只有十几支。“小学五年级以后,由于学业压力加大,踢足球的孩子数量急剧下降。”
近年来,许多人认为,为了在2015年的高中入学考试和大学入学考试中增加足球的普及,兰州城市的足球运动包括在Zhang High 考试中,将其作为其他练习。这是一种最终分析中的功利足球。
“体育和教育融合”被认为是增加校园足球运动员的数量,并选择良好的足球才能,但曾经是一个系统,曾经是助理教练。继续学习和参加大学入学考试,或者去俱乐部成长,如果他们决心让孩子参加职业足球,则只会将他们的孩子送往俱乐部。
在日本和韩国等国家 /地区,这两个系统是连接的,而可以进行跨学业,因此可以出现一些良好的幼苗,例如韩国之星Ji-Sung,他们在校园足球比赛中也不得不融合。为了使学生保持健康和快乐,而俱乐部应在校外进行,应该在两个国家 /地区的学校中有一个明显的区别。
“体育与教育的融合”的足球模式在中国也是成功的案例。教练还在校园里训练和训练。
在接受《中国新闻周刊》的采访时,刘集团感叹近年来成都足球的成就使耐心摆脱了功利主义,并从小就开始向儿童教足球,“近年来,中国足球都太实用了。为了政治成就,即使是一些学校领导人,也关注学生的足球表现。
近年来,许多地方声称专注于青年培训,但实际上,由于大量投资,长期的周期和较慢的成绩,这是一个长期的系统项目,只有少数几个俱乐部能够真正地培训八年级的训练,这可能会花费10年的时间来训练年轻的足球,即使您的培训也可能需要15年,因此“我们10年前所做的事情逐渐显示出结果。”
MA 告诉中国,近年来的许多足球改革本身并不是问题,但是如果某些政策没有适当地实施,那么他们将是一个空无一人的言论“在足球改革的过程中应该允许反复试验。我们不怕问题,但我们害怕不改革。”
中国新闻周刊,第17期,2021年